业遭受房俊袭杀死无全尸,使得长孙家与房家的仇恨倾尽三江之水亦无法洗清,如今每每思之长孙安业死状之凄惨,心中依旧隐隐作痛。

而且那次长孙安业前往洛阳,与李勣前前后后只说了几句话便避而不见,不得不打道回府,可房俊却与李勣会谈甚久?

尤其是“任何人不得靠近”中军大帐这一点,愈发令长孙无忌感到不妙。

或许正是房俊与李勣私底下打成了什么契约,所以才会在之后愈发肆无忌惮的对关陇军队发功攻击,屡次三番的破坏和谈?

可若是如此,李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

看着东宫与关陇打得两败俱伤,关键时刻他再挥军回京、底定大局?

那房俊又为什么配合李勣?无论任何一位皇子上位,都不如太子稳坐储位、日后登基为帝对房俊的利益更大,即便他与魏王李泰交好,恐怕李泰也做不到太子那般对他言听计从、宠信无度……

世间万物,皆逐利而行,即便是被迫亦是一种逐利,那么房俊如此做法的利益又是什么呢?

长孙无忌眉头紧蹙,百思不得其解。

张亮察言观色,又道:“而且李勣已经打下严令,无论任何时候、任何情况,已经入关的门阀私军绝对不允许撤出潼关一兵一卒……以我之见,李勣的目的很显然是在这些门阀私军上面。”

这是最让长孙无忌头痛的。

他不是不能接受兵变失败,也不是不能接受从此远离朝堂、再不复执掌帝国权力核心。朝堂之上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他见得多、听得更多,没有谁能够永远屹立在那个位置坚若磐石,王朝尚且更迭,更何况区区一人?

只要和谈完成,长孙家乃至于整个关陇的根基犹在,自己这辈子无望重返朝堂,但还有后世子孙,只要朝廷局势变动,依旧根基深厚的长孙家一定能够重现今日之辉煌。

可若是任凭那些被他威逼利诱进入关中的门阀私军覆亡殆尽,损及天下门阀之根本,那么长孙家将会被所有门阀记恨在心,这种“民愤”是任何一个门阀都承受不起的。

可以想见,一旦兵败,将来江南士族、山东世家一定能够占据朝堂,对关陇之打压势在必行,再有这些族中私军死士尽数覆灭的世家门阀落井下石,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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